回想起星期一旁晚收到我爸傳來的短訊,我到現在還希望那只是一場夢。
星期一,6:05PM。手機傳來我爸的訊息,內容是這麼寫的:「我的兒,昨晚11點多,娜麗在大潭山被十幾隻野狗圍攻,嚴重受傷。⋯⋯到現在還在手術台縫針。(打全身麻藥),還不能出院。」
我整個愣住了,原本長長的留言我只看到Nori「被狗圍攻,不能出院幾個字」。因為不了解情況,我很害怕很害怕,害怕隨時會失去了Nori。撥起我爸的電話,我只想對他大罵,怎麼沒有看好她!
急著要求見Nori,卻被我爸拒絕了。心裡面全都是害怕和擔憂,躺在床上似乎更難以入睡,乾脆起來做個禱吧。一個翻身直接跪在床上,我要天父的幫忙:「親愛的天父,祈求祢祝福Nori,幫助她渡過這次難關,給予她一切所需要的支持。我愛她!⋯⋯」我也忘了有沒有說「奉耶穌基督的名,阿門。」這一句了,只是知道身子躺平以後心裡繼續不停重複祈求著,渴望來自天上的力量快快的發揮所能,慢慢地不知道甚麼時候就睡著了。
星期二中午,Nori需要回到醫院檢查和打吊針。獸醫診所離公司不遠,趁著午休時間我去了一趟。從門外就看到我爸的身影了,小小的前廳擠滿了不認識的狗主和狗狗們。我爸領著我向醫生請示了一下,謢士小姐示意我們可以下樓探望正在打點滴的Nori。
看禿禿的Nori被戴上了頭罩,關在籠子裡縮成了一團。聞到了我們的味道吧,她微微地抬起了頭,我靠了過去,低聲叫著她的名字。雖然很虛弱,她還是努力的想坐起來,頭一直向我靠近。看著支撐起自己也有困難,深銷著眉頭的她,頭部滿是針線和斑黃的藥水跡,像是黏住了左一個右一個的痴頭芒⋯⋯我的心也緊緊的收縮著,久久不能平息。她的頭一直靠過來,生怕弄痛了她,目測只有鼻子的部份沒有受傷,於是我輕輕的以右手的食指來回的撫摸㝷求安慰她。「要好起來哦,我的寶貝。」

手術當天的Nori:
醫生說Nori很乖,在醫院做檢察的時候很合作。但因為傷口太多的關係,醫生決定把她的毛全部剃光光,這樣也比較好縫針。不剃毛還不知道,光禿禿才發現原來耳朵、嘴巴、脖子和屁股的部置受傷很嚴重,傷口像被刀切一樣又長又深,所以全身麻醉減少她的疼痛。
因為獸醫診所不設住院,麻藥過了Nori也只能接走,隔天再回去檢查打吊針,基本就是早上住院觀察,晚上回家養傷,日日如是直到醫生說不能再來為止。
小可憐無力的躺著,真是很讓人心疼。好好休息,這樣才會好得快!
